秋天情韵

秋天情韵

定稾散文2025-04-24 13:11:46
十月,伴随着金秋的风,“倏倏”地过去,跨上田野,就象一群奔腾的骏马,掀起一层又一层金灿灿的稻浪,汹涌之间,又似乎一个乐团愉悦而整齐的欢唱;不知什么时候,它又爬上屋前那棵柿树,摇曳着一盏盏黄澄澄的小灯笼

十月,伴随着金秋的风,“倏倏”地过去,跨上田野,就象一群奔腾的骏马,掀起一层又一层金灿灿的稻浪,汹涌之间,又似乎一个乐团愉悦而整齐的欢唱;不知什么时候,它又爬上屋前那棵柿树,摇曳着一盏盏黄澄澄的小灯笼,惹得树下那双小眼睛,滴溜溜地不住往上转悠着。窗下,开着一丛成串成串淡紫色的小花,舒展着秋天少有的妩媚。假如我是一个诗人,一定要用最深情的语辞抒发内心的感慨,用最炽热的词汇写下赞美的诗篇;假如我是一个画家,更要用又浓烈又淡雅的色彩描绘它的身韵,用曲折重叠的笔触勾勒它的轮廓;假如我是一个农人,此刻一定不会眷恋那个透着光亮的梦境,早早便要踏上那条仍未睡醒的田埂,踩着似枯未枯的秋草,让脚面上沾濡几滴温柔的露珠,沉甸甸的希望就在飘着清香而沉静的原野上散发开去,一股热流在心里温润着。
记得小时候,我对季节的变换总是没有什么感觉,当秋风穿过树梢,淌过河面发出飒飒的声响,再一股脑灌进鼻子眼睛,甚至涮得脸蛋象个开裂的山芋时,我仍然着一身单薄的衣裤,光着脚丫子在田野上疯跑,直到妈妈命令一定得穿上那双不知道她缝制了多少个晚上的棉布鞋,才恍然意识到天气果真是冷起来了。房间墙角里那堆红薯,也在一天比一天高大起来,直堆到门口来。那些红薯苗需要赶在霜冻前收回来,每天在晒场上都会堆放着小山似的一大摞,那些就是家里养着的猪一个冬季的粮食了。晚上,在昏黄的灯光下,妈妈那双到处裂着口子,染着腾浆呈棕黑色的手,快速地上下挥动着菜刀,投射到墙上的黑影,就象一匹不知疲倦永远奔驰的骏马,“擦擦擦”的切剁声,象一首动听的乐曲飘入梦乡。当妈妈那双手粗糙的手牵着我的小手感觉有点扎人时,就知道秋天又悄然到来了。
路过马路,总可以看到一把宽宽大大的扫帚不停地挥动着,“沙沙沙”满地的落叶很快就被归笼到一堆,可刚回头一看,又有几片半青半黄的树叶飘落下来,我就替她担心,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吃饭呢?却不曾为树叶的光景而伤感,也不懂得为花儿的凋零而落泪,因为觉得生命的颜色本来就应该是多彩的,春天以绿色来装点,夏天就用青翠来素裹,秋天采一丝苍凉的枯黄为底色,冬天则用洁白来飞扬,其实哪个季节不都有生命的契机呢?每天上班路上,都可以看到路边那一朵朵粉紫色如木耳似的木槿花,恬静淡雅,不娇不涩,它们仿佛也分不清季节,一个劲地怒放着,从夏天直开到秋天,从来没有间断过。
看哪!从石缝里钻出来的瓜藤,在你不经意的时候,结出一两个不大不小的瓜果来,迎着你的错愕与惊奇,悠然地蔓延着。一次偶尔的触目,更是让我惊颤了。随处而见的都是枯黄的树木,干焦的野草,而那一抹绿色犹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突兀在眼前,在灰白色的墙体上,竟爬满有如千脚万足的怪物,有着翠绿的叶子,纤细柔弱的枝茎,而无数细小的触须牢牢地攀附在墙面上,是如此顽皮固执,如此胆大妄为,又是如此奇特稀有。它有一个隔山震耳的名字:爬墙虎!“虎”本是凶狠强悍的动物,而这一名词用在如此纤弱的植物身上,却是一点也不为过呢。爬墙虎覆盖了整块墙面,它们甚至把窗户都要盖住了!
现在的都市人都会享受生活,尽管被困在钢筋水泥中,也会在阳台上,屋门前,拐弯的角落里,种上一盆盆开花的,碧绿的植物,秋天一到,呈现在眼前便也黄的,紫的,白的,粉的,五彩缤纷,不过在我看来,那毕竟带有太多人工的成份,我更喜欢走向野外,就是在偏僻的小路径,也会有令我意想不到的收获,只见草丛中开着一小片一小片金黄金黄的野菊花,就象给空旷的原野镶上一条俏丽的花边,忍不住放慢了脚步。及到小山坡上,便要大声欢呼了。只见满山满岗一片金黄,小树旁,石堆上,到处开着小小的花儿,它们探着脑袋,好奇地张望着,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却毫无防备,给静穆的山坡一份庄重,一份坦然,又有一份大气。偶尔还可以听到山背那边有窃窃的话语,看来赏花的人也非独我一人呢。不但可以赏,还能采摘回来泡茶呢,夏天泡上一杯,既清热又解毒,你也不用担心会破坏景致,看枝上那许多的花骨朵,第二天又是金灿灿的一大片呢。
秋天就象时间的眼睛,让人可以看得更远,看得透,在感叹人生易逝的同时,岂不更要好好的享受过程的美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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