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读苏小小
妾乘油壁车,郎跨青骢马.
何处结同心,西陵松柏下.
——苏小小
第一次知道苏小小时,是从这首诗开始的。这首诗讲的是对爱情的执着承诺。后来看她的生平故事知道了关于她唯美的文字下美丽的故事。
她才情并貌,沦落风尘;她以文会友,却寄人篱下。她友情有义,却红颜薄命。
小小遇到过很多男人,但真正从她生命里走过的只有两个,一个是阮郁,是当朝宰相阮道之子。另一位是被苏小小资助过的书生鲍仁。小小乘油壁香车与阮郁在断桥相会,他们两情相悦,结为夫妇,却不料阮郁被父亲称病骗回。“夜夜常留明月照,朝朝消受白云磨。”自从阮郁离开小小只能吟诗以解愁闷。
春去夏至,小小终于接到阮郁的信。但她脸色苍白,双手微颤,眼里噙着两滴泪花,良久,才吐出一句:“原来如此!”从此小小义病不起。
是否,女子的痴情总会是只能刺伤自己的利剑?“妾乘油壁车,郎骑青骢马,何处结同心?西泠松柏下。”人情世故难猜透,她不该过于相信爱情里的唯美。再深的感情都敌不过世事艰辛!
终日郁郁的小小偶遇了鲍仁,她慷慨解囊资助鲍仁进京赶考。良人未归,书生已去,世界没能给她以情感的报偿。等鲍仁得中,返乡寻小小,不料小小却睡在了棺木里,再也不能吟诗作对了。鲍仁道:“人之相知,贵乎知心,知我心者,唯有小小。”贾姨妈道:“有鲍相公这番话,小小在九泉之下,也当瞑目了。”贾姨妈又说了小小的临终遗愿。鲍仁这才强压悲哀,请人在西泠桥侧选地筑墓修亭。
出殡下葬之日,夹道观看者不计其数。鲍仁一身丧服,亲送小小灵枢,葬于西拎桥畔。鲍仁亲撰碑文,写出苏小小一生为人,以表明她的高洁人格。临行前,鲍刺史又来哭祭道:“倘不能为民作主,我鲍仁定来墓前厮守。”如果她可以等到鲍仁荣归,她可不可以有自己应有的幸福?只是自古红颜多命,她怎能列外。
是不是聪慧遇到貌美加上凄惨的身世,就注定破碎。青葱年华真的敌不过命运的一张通缉令。那么他们有断桥相会,轻松为证,却还逃不过一杯黄土的无情。油壁香车不再逢!
读小小,把我的心也读冷了。关于爱情,关于才情,关于世情,我都不能把它们拈到手边来。是否“西陵下,风吹雨”我只能感慨。“莺莺燕燕分飞后,粉浅梨花瘦”我只能跟古人一起叹息。“花光月影宜相照玉骨冰肌未始寒”我连叹息之词都尽显苍白了。如果小小只是一个用笔绣美丽山川的女子,会不会还有苏小小墓?或许世事虽难,但后人还是会明眼看的,如果她只恃才傲物,而不重情,也但不会有“十载青衫频吊古,一抔黄土永埋香”。
我的心又慢慢的暖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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