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一个缘字了结

怎一个缘字了结

相孚散文2025-05-09 16:46:30
放马草原,一直是我一个美丽的愿望。想象猎猎秋风处,骏马腾了四蹄,在碎花和草浪的高低里,我亦俯仰,而长发飘飞,夕阳正骄,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意绪呢?有时,思绪的狂飙无需醉态的指引,薄凉微云的日子最是扬鞭的

放马草原,一直是我一个美丽的愿望。
想象猎猎秋风处,骏马腾了四蹄,在碎花和草浪的高低里,我亦俯仰,而长发飘飞,夕阳正骄,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意绪呢?
有时,思绪的狂飙无需醉态的指引,薄凉微云的日子最是扬鞭的时节,但我离草原太远,能在这熏风的湖畔,看看养眼的荷花,已是难得了,谁让女人的脚步不及男人的放达呢?不然,背上行囊,穿上马靴,一踏关山或者呼伦贝尔,想必鼓满了微风的裙裾也会花一样的摇摆吧?而我追镫扬鞭,再摆一个木兰出征的照型,待得丑人迟暮日,打开相册,忆我离离关山走马,岂不快哉?
但此时,眼前依旧是翠微的绿烟和粉嫩,有淡淡莲香从波间鳞状的细浪里荡来……
摄像机也是有的,但我突然的不忍心打扰了莲蓬自在的清梦,有时候,美丽的瞬间定格,怎及迷离不可扑捉的记忆呢?相片,总生故旧的遗憾,倘若闭了眼,斜倚了窗棂,去岁之日拷贝了一般,回放的流景里,便如再渡了一次岁月的河,而我愿为河流做赋……
正在我遐思漫想之间,我听到了一两声马的嘶鸣,难道太空影院里传出的萧萧吗?显然,位置不对,影院在湖的对岸。就在茫然四顾间,我看到了马,一群毛色纯正的高头大马,我兴奋的直跑过去,突然恨及它们太高的身量,我如何能够跨马跃鞍呢?据看马人说,这是部队退役的战马,此时,它们的使命是驮了游人信马由缰,而温驯的它们绝对不会任由自己的秉性飞跑,原来,它们无拘无束,现在,它们训练有素。不然来个刻意的失却前蹄,哪里还能增添莲花湖畔的景致,只是平添了危险系数罢了,但我此时抚摸着一匹清白色的大马,它的眼睛正与我对视,才发现,马的眼睛原来是那么的漂亮,长长的睫毛之下,一双含了微波的眼睛似乎很多的内容,但我只读懂了它的寂寞和无奈,直视间它并不躲闪和问询,难道它面对每个游客如我者,都是这般清澈吗?
我突然内心绵软。
它突然又打了一个响鼻,在嘶鸣过后,它又刨了一下前蹄,眼际间的一绺鬃毛在风中有些散乱,但它一边刨蹄一边冲我点头,看马人不由自主的走到我的面前“女士,以前骑过马吗?”我摇摇头,但我说“一只有这个愿望,我不光喜欢徐悲鸿笔下奔放的线条,我更向往真实,但我没有机会”。此时,马的眼波抛出了一根橄榄青枝。那个人拽过马的缰绳说“女士,你们有缘,这马从来漠视游客,来往纷繁的热闹处,它置若罔闻,但它今日呼唤你,从你的身影在林荫路旁一出现开始,它就莫名的兴奋,但你衣服的颜色肯定不会是它嘶鸣的理由……
我怎会相信他信口的杜撰呢?无非为了拉到一个骑马的客户而已,即使相信缘分的存在,岁月的轮转里,它不过十几年的光景,而我,早已不惑。怎可能在同一个时空里走过同一段驿途呢?但它又开始甩尾,并开始蹭我的肩膀,显然,我的个子太小,欲扯动我的衣角肯定费力,而齐肩处,它可以低垂下颌,我不由得细细端详,而我的凝神让它有些激动,它的鼻孔喷出了白气,我不知道这是暴跳如雷的前兆,还是与人交谈的方式,但我并不恐惧,我依然轻抚它略显清癯的脸颊……
我当然是在联络感情,因为我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机会:在这莲花湖畔,骑上蒙古的大马,那可是军马啊,它可是从草原万千马匹里遴选出来的!它们可能老了,它们也有服役的期限,可它们志在千里的伏枥之念犹在,但它们在碾转之间来到了城市公园,做商家10元20元承载的工具,于它,或者谈不上尊严,但,从此和狂奔无缘,这里需要放慢了步子,稳稳的落了四蹄,你稍稍勒一下缰绳,它也会小跑上几步,但速度的掌控,保证绝对的安全。
而我再回望它的眼眸时,它几乎含满了深情在里面,我有些惊愕,但旋即明白,或者,很少有人如此近距离的和它厮磨,或者,它们也需要来自人类的温情!看它们身上并不十分光洁的皮毛,似乎真爱它们个性的人太少,而爱它们赚取了钞票的眼神或许很多?而能轻轻的将一腔喜爱的眼波与之交汇,它,读懂了……
它不是普通的马啊,它也曾刚烈如火,它也曾立下过功劳,但此时,它是游人胯下的玩物,但不能逃脱的命运,又能让它如何呢?虎落平阳的事是常有的,龙遇浅水遭到虾的戏弄也是很平常的,而它,不过是一匹马,怎及虎龙的高贵呢?但,马也有自己的尊严!
使命感的缺如,让表面的平静掩盖了狂躁的锋芒,但它还是负责的做马!
轮回的守望里,很多欲报深恩的人都会说:“来世,做你的马牛”,原来,马就是为了报恩而成胎为畜吗?那么,它就有了灵性,而灵性的生命最惹人垂怜,此时的我,紧紧的贴近了马头……
我左看右看,也无法登上马背:“它太高了”,我苦笑。游乐场的老板走过来,他牵着马,来到一个石台旁,我不好意思的一笑。而马,却刻意的低下了腰,我顺势一步迈了上去,此时,风来入耳,阔我胸襟,我顿生豪情万丈,原来,骑马之乐,不在于坠蹬执鞭,而在于迎风之际的醉态,马儿不急不慢的绕着水畔走去,我先是体味放眼之趣:这是一泓绕了柳丝长堤的绿水,水中有荷,莲生淡香,而美映眉睫。
马和我一样的兴奋,它昂扬了头颅,起伏有致的蹄声得得,仿佛将军出征前的巡视……
游人稀处,它突然的停了一下,然后轻轻地嘶鸣了一下,仿佛提醒我抓紧了缰绳。此处,是一个浅水的湖弯,这里有草,有沙滩,而它,似乎想起了草原?放开了四蹄开始狂奔,我起初一瞬间的害怕,旋即比马还兴奋,我们呼呼一起迎风!马啊马啊,你成就了我一生里草原奔逐的大梦!只见马的四蹄蹬开,鬃毛立起,我端坐在马背,此时,一种原始的野性之血,在马和我的血管里一起奔流,游人惊恐的侧目于一个弱小女子的自由狂放,而我无暇骄傲,只有快乐,无比的快乐。可惜,只有一段这样的路程,但我,已是热汗莘莘了,我俯下身子,紧紧的抱住了马头,马在缓缓的步履里泊我靠岸……
难道,此生宿命里真的因为有你吗?我为什么突然的热泪盈眶?而马,低头无语……
或者,前世今生里,我们是一对相依的牧童?不然为什么相拥的一刻,有那么熟悉的眼神呢?但我不能认同,为什么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相逢呢?在一个清风皓月的长梦里,为什么不能飘飞了衣袂做隔世的恋人呢?于情的无补,平添了几分深深的感伤,我没有能力再放你回到蓝天白云之下,我也为了稻禾之谋受尽生活的苦楚,但,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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