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情绪的空杯

一只情绪的空杯

跟屁虫散文2026-12-12 00:22:09
次子元恺远离家门,在外打工一年零六个月之后,终于要回来加来探亲。对这一消息,做父母的自然是闻之心下欢喜。无恺在金城呆的几天,我们都要上班,也就没有太多的机会陪他,好在他在红古上班的同学、西宁上班的同学

次子元恺远离家门,在外打工一年零六个月之后,终于要回来加来探亲。对这一消息,做父母的自然是闻之心下欢喜。无恺在金城呆的几天,我们都要上班,也就没有太多的机会陪他,好在他在红古上班的同学、西宁上班的同学都闻讯抽时间赶来,分别见面、聚会、喝酒……儿子能保持这份同学情谊,我心里感到很欣慰。仅此就说明了一个道理,儿子长大了。
元恺也去了趟老家,看望他爷爷、奶奶和二叔一家,也去看望了他姥爷、姥姥和舅舅一家,与同学玩了几天后,于周末回来了。周六恰好休息,就陪儿子去买返程车票,然后逛街,晚上应儿子的要求,给他做了炝锅鱼(他说让我做给他看,他要学一下,回单位了自已做),结果有两位朋友听说儿子要走了,就赶来到三合居为儿子送行。朋友们的这一举动,让人心中暖暖的,但许多感谢的话,我终没有能说出口。这样,一顿简单的晚餐,因多了朋友、加了些酒水,便变成简朴的家宴了。他们分别对儿子说了一些做人的道理,很实际也很实用,很现实也很市侩,但纵观这个时代,的确是这样……可惜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向儿子讲过,也不愿向儿子灌输这些东西,因为这本来是我不愿意做的,又怎能违心地告诉给儿子呢。可是,我不能阻止别人对儿子的说教,因为朋友的出发点是好的,是切切实实地为儿子好,于是乎,我只好在旁边默默听着,也不能反驳什么。
周日起了个大早,天蒙蒙亮就为儿子去买早点。那次给他买回来的油饼、豆浆,他吃得很香,就想在他走之前,让他再吃上一顿。结果到街道那唯一的早点铺前时,炉子才刚生火,这样就折身往回走。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想到自已回家时的一幕幕:在家的几天,每天都是父亲烧好开水,母亲把开水从弟弟家提到我那儿后,才喊我起床;若是冬天,待我起床时,父母早就为我生好了火炉。现在我做的这些事,与父母为我做的,是何其相象呀。想想我今天为儿子做的一切,也是受父母潜移默化吧。父母对子女的呵护,是不存在功利的,永远是那样真切、自然;永远是那样细致耐心、不厌其烦。
妻子见我空手而归,知道没有买上早点,便去厨房煮了一碗荷包蛋;我则在炉子上烤热了前一天没有吃的大饼,切开夹上麻辣豆豉。做好这些时,儿子也洗漱完了,见儿子吃得津津有味,我们也开心。妻子因还要上班,就打电话请了一会假,然后和我一同把儿子送到了火车站广场,才去上班。我拎着包,陪同儿子到了进站口,见他通过检票口,就转身离开。
刚回到安静门,儿子就发来信息,说他已上车车,行李都放好了。我也回信息又嘱咐了几句,才上山。
回到三合居想睡会觉,又觉得不困,便泡上一杯茶,下意识中又打开电视,这样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。中午吃完饭,打开书看了几页,就看不下去了,便又看电视。傍晚朋友打来电话询问,当我说儿子已走了时,他问我是不是感到很失落,我回答那倒是没有。仔细想想,这一天又过去了,只是我什么都没有做,有种懒散的、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。这种感觉是空空的、情绪也是空空的,仿佛儿子用过的、静静地竖在桌头那只空杯……
晚上,儿子又发来短信,告诉我说已在西安转乘上发往齐齐哈尔的列车——在我印象中,不知吉林到底有多远。那一刻,想手头能有一张全国地图,能找找、看看多好!

2009-11-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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